【水软/黑帮AU】白鸟，勿语 12
周末的时候家里来了几个人，莫德里奇刚下楼，就被一窝蜂地围起来，他睡得懵懵的，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，拉莫斯从一旁走过来说：“醒了？让他们给你量量尺寸。”
“干什么？”
“给你做身衣服。周末有个酒会，跟我一起去。”
“你疯了吧。”他打开在他鼻子前忙忙碌碌的手：“要去自己去。”
拉莫斯把他拉回来，好声哄他：“就这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他把请柬递给他，封面上烫着菲迪家的家徽，里面写着恭贺皇后酒店重新开业。
莫德里奇把请柬扔回到他手上：“那你去好了，我又不认识他们。”
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，拉莫斯抱住他，头抵在他的额上，说：“你怕什么？谁敢动你一根毫毛，我就要他的命。”
裁缝为莫德里奇做了套西装，款式简洁，黑色的天鹅绒质地，衬得他皮肤更白，金发落在肩上，倒像个贵气的公子哥。
莫德里奇在镜子前左右看看，砸砸嘴，心想拉莫斯应该算包养过他的男人里最大方了，竟然还会花钱给他穿衣服。
他从门外探出头，想让他也看看，走到一半才记起他出门了。
莫德里奇意识到拉莫斯身上在发生着变化。
他不再忽然从睡梦中惊醒，无措地抱住他。一天早晨他醒来，身边没有人，他感到莫名的担忧，下楼去找他，佣人说，拉莫斯正在晨跑。
他在后院找到他，拉莫斯朝他跑来，一脸的汗，晨光把他的脸照得红扑扑的。
莫德里奇有些生气，问他：“你为什么不睡觉？”
“锻炼身体啊。”拉莫斯看见他，傻乐着说，没有意识到莫德里奇的情绪，汗哒哒地就要来抱他。
莫德里奇踢开他，转头进屋了，拉莫斯搞不清楚状况，只知道他闹别扭了，特别可爱，美滋滋地站在原地揉着脚。
皇后酒店的开业酒会上，拉莫斯一来，便成了全场的焦点，谨慎和忧虑从他身上淡去，他已有实力容得下越来越多的从容，眼中澎湃着野心的欲火也不再掩饰。看起来菲迪家族是主人，实则拉莫斯才是真正的座上宾，奉承与恭维围绕在他身边，这么多年的隐忍，总算得以复仇。
有不少特里昂的旧识如今也投靠他，莫德里奇站在他身边，恭维自然而然也到他身上，他歪着头听，觉得滑稽极了，嘻嘻笑着，问夸他的人：“您说这些干嘛呀？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。”
那人听了吓得脸色铁青，结巴着连口否认，一边看莫德里奇，一边看拉莫斯，最后急得好像要晕过去，莫德里奇才放过他：“也许我记错了吧。”
他借口喝多了，走去找了个角落休息，拉莫斯随后也跟过来，莫德里奇抱着抱枕，抬着眼睛，笑着对他说：“你会被人笑话的。”
“笑话什么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
“他们不会。”
“他们不敢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拉莫斯耸耸肩，低声说：“那几个碰过你的，早晚都会让他们彻底闭嘴。”
“你真不嫌麻烦，*过我的人可太多了。”
“知道你是个婊子，你不说我是狗吗？我们婊子配狗，刚好天生一对。”
“神经。”莫德里奇被他逗得大笑起来：“谁教的你这些。”
莫德里奇闭上眼睛，他确实有些累了，半真半假地活了那么些年，倒只是现下特别想好好睡上一觉。他靠在拉莫斯的身上，他身上涂了淡淡的木质味的香水，莫德里奇的身体跟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，周围嘈杂，竟然就这么睡着了。
他很久没有梦见伊万，记忆中他的金发总是剪得短短的，干净利落，他眯起一只眼睛，小猫似的，嘴角弯弯地对他笑。
“卢卡。”他喊他的名字，一边调整了托枪的姿势，“你知道目标最无防备是什么时候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就是现在。”伊万努了努嘴，莫德里奇看过去，身形肥硕的议员正激情昂扬地发表演讲。
“当他以为全世界都是他的时候，就是我们下手的时候啦。”
莫德里奇猛地惊醒过来，外头正在放烟花，花火炸开的声音仿佛一个个拳头砸在他的头上，他的背上出了层细细的冷汗，才发现身上披着拉莫斯的衣服。
他朝阳台跑去，大声喊拉莫斯的名字，可他的声音淹没在人群的欢呼中，所幸他找到了卢卡斯，他拉住他问：“你哥呢？”
“前面呢！”卢卡斯扯着嗓子喊，手指了指前方。
“卢卡斯，看管对面楼顶的人呢！”
卢卡斯看过去，脸色骤然变得煞白。莫德里奇已朝人群跑去，恐惧几乎让他的双腿发软，他仰着头，希望看到拉莫斯的身影，心脏狂烈的跳动快要令他窒息，他穿过人流，总算看到靠在围栏边的人，大喊道：“塞尔吉奥！”
拉莫斯还未来得及回头，身体已被扑倒，莫德里奇抱着他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，这时黑夜中正好炸开一束花火，银色的雨从空中落下。
莫德里奇一动不动，子弹打穿了他的身体。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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