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水软/黑帮AU】白鸟，勿语 14
莫德里奇昏迷了三天，他在半梦半醒中挣扎着，梦魇一次次将他拖回那晚的阳台前。
他发现自己站在对面，穿着出任务时会穿的黑衣，一根细细的发带缠在额上。
拉莫斯就站在对面，毫无知觉危险的来临，他听见身旁有人说话，转过头，拉基蒂奇拿着狙击枪趴在那里，子弹从乌黑枪口飞射出来，他揪着心望过去，拉莫斯被扑倒了。
“你把我们的秘密告诉别人啦。”
伊万的眉眼笑得弯弯的，对莫德里奇说道，“现在我必须要走了。”
“卢卡，你必须得让我走了。”
紧接着，所有的人都消失了。
他终于从混沌中苏醒过来，拉莫斯坐在他病床边，他睡着了，两手握着他的一只手，好像生怕他一不留神就消失不见。
麻药的效力已经过了时间，莫德里奇侧过头，一动扯得全身都痛，他倒吸口气。
拉莫斯好像被吓了一跳，立刻睁开眼睛，看到他，黯淡的眸子一下有了神采。他憔悴了不少，眼窝深陷，胡渣也长了些，沙哑地问：“醒了？”
他叫来了医生，子弹从后背打进去，再偏几厘米就到了心脏，医生前前后后又检查了遍，确定没什么大碍，好好养伤就行，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。
他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，患得患失，眼前一直看见莫德里奇的身体毫无生气地倒在那里的场景，他感到悔恨恐惧，仿佛掉进一个漆黑的洞里，最后便是愤怒，医生走后，那一股子积怨一下子爆发出来，冲口就说：“为什么要过来？”
莫德里奇一点吵架的力气也无，翻了个白眼，说：“我找死，行了吗？”
拉莫斯立刻软下态度，忙赔不是，他坐到他身边，小心翼翼地靠着他，解释道：“我只是太害怕了。”
他轻轻地碰他的唇：“卢卡，我没办法失去你，就算我死一万遍，你也不要死在我前面…”
他的头发蹭着莫德里奇的鼻尖，变成了一只迷惘的小狗，莫德里奇艰难地抬起头，吻在他的额头上，他有些无措地笑笑，说：“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”他发现自己很想哭。
伤口康复地缓慢，莫德里奇身上的旧伤多，如今排山倒海似的，仿佛要将他淹没。拉莫斯照顾地无微不至，他每天都来给他洗漱喂饭。
天气已有些热了，他打了盆温水给他擦身子，他们在床上什么事都做过了，这简单的事反倒让莫德里奇觉得不好意思起来，他说：“让护工来做吧。”
拉莫斯不肯：“他们做不好。”
“有什么做不好，我没那么金贵。”
“还是我来吧，别人不放心。”
便只好由着他去，拉莫斯没照顾过人，在莫德里奇身上却仿佛无师自通，腋下，掌心，脚背，*处，他擦得耐心仔细。
莫德里奇不知道拉莫斯最近在忙什么，刺杀的事调查地如何了，他看着他忙前忙后收拾的背影，说道：“拉莫斯，让我帮你*吧。”
可拉莫斯头也没回，只说：“闭嘴，躺好。”
他果然乖乖闭嘴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，小心地看他，问：“你已经在外面找别人解决了吗？”
“…我不是天天都在发*。”
“要是我一直这个样子该怎么办啊？”
“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“我会不会残废？”
“你好得很。”
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，莫德里奇躺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，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，拉莫斯也一一应他。他给他喂完饭，莫德里奇拉住他说：“真的，我想要了。”
发不了一点 /works/45343993/chapters/116181256
养了段时间，伤口好了很多，莫德里奇能在床上坐起来了，但拉莫斯还是天天都来，大事小事亲力亲为，每晚等到他睡下才离开，然后又在次日匆匆赶来。
他们靠在一起，坐在病床上，像对普通的恋人，病房里小小的电视机上播放着一部前南斯拉夫的电影，莫德里奇很喜欢，升起的房屋，神神叨叨的对白，无处不在的手风琴，荒诞戏谑，病房里交换着色彩。
他看得入迷，自顾自地笑起来，拉莫斯也被逗笑，倒不是因为剧情，只是因为莫德里奇笑起来也未免太憨，他偷偷录下来，放给他自己听，莫德里奇听着录音里嘿嘿嘿的笑声，不敢置信，说：“这不是我。”
“你就是这样笑的。”
“你骗我。”
“骗你是狗。”
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莫德里奇夺过他的手机，把录音删了。
“真傻。”他有点害羞地嘟囔着，抿着笑意说：“好傻呀卢卡。”
一旁的拉莫斯还在大叫：“你怎么给删了！”
-tbc-
评论(19)